大伙可能有一種印象,帶貨的主播應該很賺錢??尚∴嵐媚锓从常?月份,她被一位老板娘請去當帶貨主播,干了19天,對方只給她轉(zhuǎn)了1680元。
視頻:“帶貨主播”干了19天只有1680元,業(yè)績不達標還是另有原因?
小鄭:“運營、助理、場控、直播間布置、客服、發(fā)貨、打掃全是我來做,就是因為只有我跟她兩個人,她把所有活都甩給我一個人?!?/span>
小鄭姑娘介紹,老板娘開了淘寶店賣女裝和化妝品,聘請自己當帶貨主播,雙方?jīng)]有簽書面協(xié)議,剛開始那幾天,幾乎都是自己一個人在干。5月23號,兩人最終不歡而散。
小鄭:“我有兩個微信號,這個微信號,是用我奶奶身份證注冊的,她知道我這個微信號不能收錢,她給我轉(zhuǎn)了1600元,說這是我的工資,她以杭州最低標準發(fā)給我。(1600元?)對,但是我沒有收,自動退款了,就等于我現(xiàn)在一分錢都沒拿到。(干了十幾天?)我干了19天?!?/span>
微信對話顯示,當時老板娘說:“按照我們的要求就是試用期,是每天120元,從工作之日我給你滿打滿算是14天”,然后給小鄭轉(zhuǎn)來了1680元,當時小鄭沒有點擊收錢,這筆錢“過期未收款,已退還”。實際上,即使微信沒有跟銀行卡關(guān)聯(lián),點擊收錢后也會自動存入微信零錢包。
目前老板娘已經(jīng)把小鄭的微信拉黑了,小鄭介紹,老板娘已經(jīng)回山東煙臺了,此前在杭州九堡租的工作室也已經(jīng)退租了。
小鄭還反映,直播的手機,明明是后來的另一個女孩弄丟的,老板娘硬說是她弄丟的。
小鄭的同事 “可兒”:“(小鄭:就是那個手機的事情,是你弄丟的對吧?)對。(小鄭:然后她當時跟她兩個鄰居說,那個手機是我弄丟的,對吧?)這個你聊天記錄發(fā)給我看了,她確實說了。(記者:我是1818黃金眼的記者。)哎。(記者:在老板娘這里做了幾天?)做了十幾天吧。(記者:主要是做什么呢?)她剛開始跟我說就是打包的,又讓我們做了其它的很多工作。(記者:她最后給你結(jié)算工資了嗎?)最后,對。(記者:給了你多少?)給了我四千?!?/span>
當時的微信對話中,老板娘告訴小鄭:“首先你是在實習期,沒有干滿一個月,所以按照杭州最低工資標準執(zhí)行,每天日薪120元”,老板娘還說:“當初談的底薪8000,業(yè)績要求是600件,沒夠的是每件扣除15元,算一下的話,還沒有方案一多,再拋開你直播的時候、日常工作中的種種錯誤,我都沒跟你計較,你可以好好想想,你的工作能力跟狀態(tài),配得上一個主播該有的樣子嗎?”
小鄭:“(小鄭的同事 “可兒”:帶貨的話,她是有銷售的業(yè)績要完成嘛,銷售沒有達標的話,要扣錢的。)但是問題是,你們也沒有達標,也沒有扣你們錢,對吧?(小鄭的同事 “可兒”:我做的工作算是助播吧,她開的是4000元。)那個‘灰灰’不是也沒扣她嗎,也給她8000元,一個月都沒做成。(記者:‘灰灰’反而更高,8000元是吧?‘灰灰’做了幾天?)她也是主播,我后面來的主播?!?/span>
可兒認為,小鄭是因為業(yè)績不達標,被老板娘扣錢了??尚∴嵳J為,老板娘在結(jié)算工資時,給自己的比別人要少,另有原因。
小鄭:“就是因為我曝光她了呀,‘小紅書’上,她把別的供應商的貨拍過來,把吊牌剪掉以后,自己包裝好再發(fā)給人家,或者說她把自己穿過的衣服,去‘淘寶’上搜同款,或者‘拼多多’上去搜同款,再把吊牌剪掉,二次出售給人家。(這樣的?)對,然后自己戴過的耳釘直接取下來,擦也不擦,直接讓我發(fā)出去。”
小鄭的同事 “可兒”:“(‘可兒’,小鄭說的是事實嗎?)小鄭說的,有一部分我不知道,有一部分確實是對的。(哪一部分是對的?)就是她確實拆吊牌什么的,確實是老板讓我做的事情?!?/span>
小鄭說,她現(xiàn)在也挺后悔,當時應該先把1680元收下,再去勞動仲裁?,F(xiàn)在老板娘回山東煙臺了,還把自己的微信和電話都拉黑了,工資都不知道該怎么討要了。
小鄭提供了老板娘的手機號碼,記者多次撥打,對方?jīng)]有接聽,發(fā)短信過去,也沒回復。小鄭表示,實在不行,就向“淘寶”反映,讓平臺來協(xié)調(diào)她和老板娘的工資糾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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