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紅塵往事?童年水災1
在一九七五年時解學工才5歲,還沒有上學,那個時候解家村壓根沒有什么幼兒園、學前班之類的。從小體弱多病,倒是長得清秀,尤其是那雙眼睛長行好看,雙眼皮,黑眼珠多,卻水靈靈的!夜夜尿床,讓母親氣得不行。解學工從有記憶起就愛做夢,夢是千奇百怪的,一醒來就忘了內容,倒是尿床這一幕有印象:尿急,急急忙忙到處找旮旯地方,終于找到一個墻角,瞅瞅四下沒有人,急忙掏出小雀雀,噓~~,舒服,結果也從夢里醒了,屁股下一片潮濕,又尿床了!便也不睜眼睛,伸手拽著旁邊脫下的衣服塞在屁股下墊著……,咳!咳!早上起來不是被訓斥就是屁股上挨巴掌!那年月,想想都呲牙咧嘴不堪回首的。那年冬天母親在生產隊抗煙葉的火炕燒煤屋里用紡車紡麻線,解學工調皮,見燒炕的老頭從燃燒的火爐里用長煤鏟掏岀一塊紅煤塊點卷煙,吧搭吧搭引著后把尚燃著火星的煤塊扔在炕門邊,他便跑了過去,掏出小雞雞澆了上去!滋滋滋……,頓時屋里冒起來了陣陣白煙霧,夾雜著刺鼻的尿騷味,咳!咳咳!
媽的逼人!小兔崽子!
燒坑的老頭捏著鼻子罵著跑了岀去!母親也捂著嘴巴沖岀了炕屋!旋即又返回屋里,一把抓住正在得意洋洋提褲子的解學工拖岀了屋外,劈哩叭啦!不用說,母親脫了鞋子朝他屁股抽了上去!從那以后,解學工算是長了記性:燒紅的煤塊不能往上面撒尿,氣味太難聞了!炕屋里的尿騷味好幾天才消散!燒坑老頭平時就住在炕屋里,他在小床下面放的咸菜,雖然用一塊小紙板蓋著,但里面還是有淡淡的尿騷味,氣得老頭子直罵娘!想倒掉,又舍不得,心疼那點除了稍微有點騷味但依然可以下酒就飯的咸菜。不得不感嘆解學工這小子將來一定是個雄性激素旺盛的大騷貨!有尿性!
解學工不敢再用尿澆燒紅的煤渣了,母親紡麻繩需要用大缸泡麻皮,缸太高,解學工如果要摸到里面的水,需要搬個木橙子然后再踩上去才可以。那是個大雪紛飛的日子,母親在炕屋里嗡嗡地搖著紡車紡著麻線,燒炕的老頭不知道去哪里拉屎去了,屋子里就剩毌子倆人,解學工自己開始搬登子到缸邊,手里拿著一個從沙堆里扒啦出來的蓮花螺殼,準備從缸里舀水。
屋外,大雪在靜靜地飛舞著。
擋風的草簾一響,白老嗐閃身擠了進來。
"學工他娘!紡麻繩呢?。?/p>
母親停了紡車,"哦!白先生啊!怎么有空閑來這里?" 母親對白老瞎很是尊重。
“沒啥!沒啥!剛才卜了一卦,卦象有點亂,水火交叉,不合常規(guī)!這才出來走走!村里除了咱們生產隊的炕屋天天燒火,別的也沒有可以暖和的地啊不是?。?/p>
白老嗐說著啾啾正燒得火旺的炕門,
“咦!炕老頭老岀去了?"
"?。。桌蠁憔o跟著又是一聲大叫,嗓音有點變態(tài)似的尖銳,便沖向了母親身后!
母親嚇得一激靈,扭過頭一看,臉色騰地一下子蒼白起來,只見缸里隱約有只小棉鞋一只小光腳丫在彈騰!只有微弱的水聲!兒子栽缸里了!
白老瞎沖上前去,一把拎住露在缸外的腳脖子把解學工從缸里拽了岀來。
這時候的解學工已經是被水嗆得滿臉通紅,左上額被蓮花螺殼的尖頭扎了個血洞,血像蚯蚓一樣順帶臉頰流淌,夾雜著驚惶失措的蒼白!好在栽缸里時間不長,發(fā)現(xiàn)的早!人并沒有嗆暈過去。
阿彌陀佛!母親急忙接過孩子,“小工!工工!我的小祖宗?。?/p>
哇!… …母親急忙從口袋里掏出手帕,又從燒坑煤堆旁摻煤的黃土堆里撈摸了一把細土撒在上面,隨即捂在傷口上,摟著解學工放聲大哭起來。
"小公?公公?!這是叫太監(jiān)呢還是叫孩他爺爺呢?這…"白老瞎暗自嘆了口氣,然后用手摸著解學工后腦勺,眼睛再次迷離起來,悄悄用另一只手捏了個奇怪的手印,嘴里嘮叨了一句:
“有無相生,難易相成,長短相形,高下相傾,音聲相和,前后相隨”
解學工這個時候知道:是他平時畏懼的白老瞎救了他,但在心里還是有點膽怯,斜著眼翻了一下白老嗐,心里說:這老頭嘰哩哇啦說的啥子??!
什么尊?無量天尊?!
哦!這句聽清楚了!解學工自己心里默默跟著念了一遍,禁不住打了個激靈,小雀雀瞬間有了尿意。他身上的濕棉衣棉褲被脫了個凈光,母親先用手帕貼著傷口,再用干毛巾把頭包纏了一圈,用袖頭胡亂抹了抹解學工身上的漬水,便用自己的棉襖把他給裹了起來,解學工連著打了兩個噴嚏,頭一歪,昏昏沉沉睡了過去,閉眼的一瞬那他仿佛又看到白老瞎一邊嘴里嘮叨著一邊又結了個奇怪的手印。他被涼水一擊一嚇,感冒發(fā)燒了,并且又開始做夢,夢見了汪洋無際的大海,波濤洶涌,自己像條魚一樣在里面竄梭游暢,突然,海水翻騰,一座高山冒岀了水面,許多海草,魚兒,貝殼被頂出了水面,裸霞在突兀的山脊上,慢慢地被陽光曬干!自己躺在遍地是蓮花螺的巖石上,左手里握著尺把長的蓮花螺,睜開眼睛時便是直射的正午陽光!腦袋嗡嗡作響!他像咸魚一樣甩了甩尾巴,哦!是雙腿,褲襠里好像一只小海螃蟹夾住了一根火腿狀的樹枝,便急忙用右手抓了過去,螃蟹夾拽了一根樹的根須跑了,再摸濕濕的!有點咸味… …咳咳!好像又尿床了吧!
解學工的傷口處理是村里的獸醫(yī)解安生弄的,也沒有縫合,他用自己配制的草藥放嘴里嚼嚼,碘酒消毒傷口后敷上,有十天左右就結痂了,倒是莫名地像是印上一朵肉色蓮花一樣。解安生雖然是個獸醫(yī),但也經常給周圍鄰居們瞧病,他收費極低,還可以賒賬,比起來村北頭診所那個高高的白凈大夫來說,解安生人緣好得多,除了嘴貧,起碼不那么好色。村診所的大夫叫白大根,雖自詡擅長中醫(yī),但懂會打針,張嘴什么這有細菌,那需要涂抹凡士林什么的,村里傳岀不少他利用給人治病占女人便宜的花邊新聞。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下面的那個東西大,才叫大根。
解安生和白大根不對付,要說一個主要給豬、牲口看病,一個只會給人瞧病,是不會沖突的,但是解安生也順帶著給人瞧病,就犯了白大根的忌諱,他暗自咬牙切齒,詛咒不己,解安生可是生了三個五大三粗的兒子,不好惹。這次解學工掉冷水缸生病,傷口不說,身子骨本來就弱,涼水一擊一嚇,感冒發(fā)燒得厲害!解安生一針下去,不到半天時間就起了作用,燒先退了下去,只是起初感覺嘴唇發(fā)麻,他是根據(jù)豬的用藥劑量估摸著給人配的藥水,倒是見效挺快的。
“嫂子!孩子命大!是個轉世羅漢?。?/p>
解安生憨厚地對著母親一邊說一邊收拾著印有紅十字的小皮藥箱。
“兄弟費心了!給你錢"母親拿從貼身的衣兜里掏岀一張毛票。
"小事一樁,不收錢了,晚上我讓家里給孩子送個豬蹄子過來,燉湯補補!回頭讓大哥抽時間給我寫幾個懸壺濟世的毛筆字吧!我裱起來掛在堂屋"
解安生一溜煙地跑掉,他對母親表現(xiàn)岀少有的尊重,那是父親是中學校長的緣故,文化人在當時的農村地位很高。
解安生愛吃肉,盡管家里有好幾張大飯量的嘴巴,但他是醫(yī)生,哦!獸醫(yī),方圓幾個村里來回游醫(yī),日子終究比普通人家強些。他經常說男人必須平時多吃些肉,身體才會強壯!說完,會啪啪地拍胸脯,類似于大猩猩一樣揮舞著雙臂。路人戲虐地問他:天天吹牛逼個啥?和婆娘晚上干幾個炮?
"嘿嘿!一個炮而已!"
"中個球,驢屎蛋??!里面不知外面光啊,老母豬吃洋火---噗(不)嚓(咋)著?。?/p>
"嘿嘿嘿!一炮到天亮"
"切!瞎球噴吧!哈哈?。?/p>
眾人大笑起來。
解安生喜歡干那事,熱愛生活嘛!為什么多生幾兒子?用他的話說,將來他年齡大了,爬不上娃他娘身上的話,讓兒子們把他給抬上去……!
呸!呸呸!不要臉!確實,男人嘛,不要臉才招女人喜歡。
后來,解學工慢慢長大后,才逐漸明白一個道理:如果男人都一本正經,滿嘴仁義道德的話,女人的一生還有什么樂趣可言?
白老瞎后來再看到解學工左額上的蓮花傷疤,著實呆住了,臉上逐漸呈現(xiàn)出尊重的神色,找到母親說:小公!小…小工以后身體恢復這一點交給我吧!我教他些強身健體的拳腳功夫!
母親說:算拜師嘛?
"不!不!我不敢當!不敢稱師,論村里輩分雖為叔侄,但我們不一個姓,我雖年長,也就是老哥!咳咳!老哥吧?。桌舷钩銎娴匾槐菊?。
母親倒沒有在意白老瞎的神情細節(jié),她知道白老瞎確實會功夫,身體消瘦但力氣驚人,曾經一個人把生產隊碾場用的石碾子給用雙臂搬起來,也曾謠傳他是黃天霸功夫的旁支傳人。能給孩子身體養(yǎng)好確實是個正事,便答應了,許諾每月給白老瞎三斤細糧票。
白老瞎一直單身,不知道是不是眼睛的問題。他在教解學工健身這件事情上并不像書本電影上那樣:早起站樁跑步,演武場上嘿唷嘿唷地打拳移步什么的,只是經常在每周末傍晚時份叫上在村南地高崗上,他眼睛盯著漸漸落山的夕陽,雙手環(huán)抱狀,教呼吸吐納開始!并叮囑解學工適當時候慢跑,循序漸進吧!直至太陽最后一絲光芒擠進地平線,白老瞎才長噓一口氣,對解學工說:你小娃將來會大成,只是劫數(shù)太多!心意要堅強皮實些!太過峰芒會是你的災難!謹記!謹記!解學工一知半解,只是知道自己如白老瞎般雙手拱著站立不舒服,雙眼看太陽倒是莫名其妙的有種親切感,太陽有什么好看的,不如鄰家桂梅嬸子顫巍巍的大胸好看!解學工嘴角誕岀了口水…
白老瞎嘆了口氣,扭身對著正東方向拜了一下便唱了個喏,嘟嘟囔囔地不知道說的什么。日子一天天地過去,解家村一如既往地平靜普通。
白老瞎又曾經一本正經地給后來上小學一年級的解學工普及過男女什么的陰陽知識,說男女是眾生之靈,唯有熟知風月才能修得天機。解學工懂個毛屁啊,嘴里只顧哧溜哧溜地吸著2分錢一根的糖精冰棍,哪里聽得進去,聽進了也是一臉懵逼。白老瞎喃喃地說:老子干嘛給一個屁孩說這些!只是有些事,天意不可違啊!無量…佛!切!
這次是解學工第一次犯水災引起的話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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